男人女人都不敢要的“丽人”

　　自泰国返回已有些时日，原以为心头上的阴影会渐渐消散，却不料竟日浓一日，沉重的负荷感使我急切地想把它释放出来，好让自己的心灵变得澄澈与轻松。

　　去年11月下旬，我们一行28人开始了为期一周的泰国游。与中国相比，只有500年历史的泰国无疑显得过于单薄。那密集的五颜六色的迷你建筑群，折射出泰国先民们的无奈也泰民族的匆忙，缺乏咱们故宫的从容与长城的大气。我们无法掩饰内心的失望，驱车前往芭提雅，一个盛产人妖的地方。

　　"她"托腮凝望，犹如西施在沉思

　　芭提雅，20多万人口，在曼谷以东约150公里的地方，乘车约需2小时。我们到达时已是晚上7时，大巴在黑暗中摸索着停了下来。下了车，才发现在偌大的空地上早已有20多辆大巴整齐地停放在那里，车的"主人们"已不见踪影。按安排，游客先去一个大厅看所谓"综合神秘表演"，了解人妖整个"成长"过程，也就是一个男子怎样成为人妖的。这样就可以消除人们的误解。因为一些地方传说泰国的人妖是假的。我们没有这份兴致，便在大厅外一个简陋的大棚下找地方坐下来歇息。

　　不多会儿，人们疲倦的眼睛开始放起光来。从大厅的一处小门里走出五六位婀娜多姿、仪态万千的美女，旁边有人道："人妖来了！"这就是人妖？原来想像中的、媒体上描述的人妖似乎离自己很遥远，而今却活生生地在眼前，触手可及。人妖们在向游客招手，邀游客合影，合影一次收小费20泰铢（折合人民币4元多），"她们"主要的经济来源便是靠这些小费收入。"她们"的生意很好，游客们在相机不停的闪光中鱼贯而上。

　　更妙的是，其中有一位五官酷似某当红歌星，不！"她"比那位歌星更修长、更苗条。"她"经验老到，撇开同伴独自远远坐在一处有假山的小池边，托腮凝望，似笑非笑，犹如西施在沉思。

　　人们开始涌向"她"，一群来自某地的中学生更是雀跃吹呼。"她"的生意远好过同伴，有人开始担心"她"的同伴们会生"她"的气。我也像人们一样，走过去与"她"合影。坐在"她"的身边，"她"的"玉臂"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我的肩头，极为亲热，但想起这位"女人"本是男儿身，我心里便一阵发紧，泛起一番别样的滋味。

　　始终不能变：喉结、声音和不能生育

　　第二天，我们去了有东方夏威夷之称的芭堤雅海滩。蓝天、碧海、如粉的沙滩构成了一幅人间罕有的美景。

　　据说，首先欣赏这秀丽风景的是二战期间的美国大兵。距海滩10多公里的地方有一处机场，是当时美军向泰缅边界日本兵发动空中打击的军用机场。在当时，芭堤雅只是一个小渔村，美国大兵执行完任务回来，便到海边寻欢作乐。人们发现摆上摊姑娘的生意特别红火，喊价特别高。这样一来，便有一些大人把自家男孩扮成女相招揽生意，特别是孩子长相清秀的人家。大兵们虽说知其假，但更觉刺激。因为战争的残酷与生命随时终结的可能，让他们对一切都麻木了。时间一长，当地早已有的人妖（心理变态者）的现象便如雨后春笋般生机勃发，而且"她们"一个比一个漂亮，于是就形成了芭堤雅一道独特的风景。人妖分三种：一种是女儿身却喜欢做男子，与女性恋爱，被称做妖男；一种是男儿身却喜欢做女子，与男性恋爱，叫妖女；还有一种做男女都可以，双性相爱，叫两性人。

　　泰国的人妖一般指的是妖女，"她们"原本是男儿身，通过药物、手术改变成小姐。这其中有一些确属心理变态，但更多的是崇尚人妖的风气、环境促使"她们"选择了这条路。"她们"需要定期注射雌激素来维持女性特征，这部分开销相当大。所以"她们"必须趁年轻时拼命赚钱，以备来日。但有几点却始终不能改变：喉结、声音和不能生育。"她们"的平均寿命只有40多岁。

　　街头低矮昏暗的酒吧，"她们"在赚取饭资

　　去过芭堤雅的人都知道，有关人妖最精彩的一幕是去看人妖的歌舞演出。导游告诉我们要一定要早到，要不然没有位子，等下一场可就苦了。

　　下午6时左右，我们乘车来到演出剧场。7时整，演出开始，大厅坐满了各种肤色的人们。剧场装修豪华，充分利用了现代高科技手段，灯光、音响、舞台道具、布景无不登峰造极，给观众造成了强烈的感官冲击。据介绍，这些都是经过国外多名专家精心设计，投资上亿泰铁"堆积"而成的。

　　帷幕徐徐拉起，30多名人妖组成庞大阵容在舞台上载歌载舞。"她们"五官秀美，肤白细嫩，华丽着装下的妩媚像要流下来一样双手可掬。此时，我们才恍悟导游那句关于人妖的"迷死男人，气死女人"的说词。然而，我的心情却始终不能畅快起来，周围的喝彩声使我的心情愈发沉重。透过迷离的舞台光芒，我看到的是人妖"成长"过程中的血泪，还有"她们"老年体弱时的凄凉与孤独。芭堤雅的人妖据说已愈千人，正呈燎原之势，但能在舞台上异彩纷呈的是极少数。"她们"中的大多数充斥在街头低矮的酒吧里，在与游客的调笑中赚取饭资，前程暗淡。几年前，在金融风波的影响下，泰国旅游业遭受了沉重打击，不少人妖被迫另谋生计。记得有这样一幅照片：一人妖长发轻挽，汗流满面地装卸着大米，蹒跚的双腿吃力地支撑着孱弱的身体。

　　芭堤雅，我在为你哭泣！

　　医生点评：

　　人妖，是将男性经手术去势（俗称阉割）或使用大量的雌激素"催化"，使体形女性化而形成的畸形人。人妖的产生，与经济状况和人们的猎奇心态有密切的关系。由于家庭经济拮据或家境贫寒，身为父母的为改变家庭的经济状况或无法养活自己的亲生骨肉，狠心将面容姣好的儿子去势或使用雌激素使其变成女儿身，让"她"长大后去从事"艺术表演"，从可怜的"她"身上榨取金钱。也有部分人妖在追求虚荣和醉生梦死的欲望的驱使下，主动将自己改造成畸形的怪物，用强装的笑脸与做作的媚态去换取物质的享受。经济稍好一些的家庭，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的亲生儿子改造成人妖供人猎奇和观赏的。人妖，与中国古时的太监一样，是人世间一种异观，是一个莫大的悲剧，也是对人类文明的一种嘲弄。

　　人妖，与人们常说的、屡见于报端的"易性癖"不同。所谓易性癖，也称之为性别交换癖，属于性身份障碍，是性变态的一种类型。患者对自身性别的解剖生理特点表示极度的厌恶，强烈要求通过手术或或异性激素的作用，使用自己具备异性的解剖生理特征。这种强烈的欲望不是因为精神异常、内分泌改变和解剖生理畸变所致，本身没有病理基础。易性癖患者在未改变性别之前并不会对同性产生恋情，这点有别于同性恋患者。在性别的自我识别方面，易性癖患者清楚地知道自己在生理结构上属于男性或女性，但却体验着相反性别的情绪、情感及出现相反性别的行为。

　　现在一般认为，除了遗传因素外，易性癖是受不良心理社会因素造成的。人在三岁左右时开始出现性别意识，而在此之前的一段时间内，儿童的性别意识是未分化的或模糊不清的，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。在此期间，成人的教育对儿童的性别身份的自我识别有极为关键的作用，如果此时对儿童的性别身份自我识别教育混乱的话，就会可能导致儿童形成性别身份识别的偏差，这种偏差往往是成年后发生性身份障碍的主要成因。因此，不要以为在幼儿时期给孩子穿异性衣服，将孩子当异性养是件小事。

　　一旦确立性身份障碍的存在，就必须对患者进行强制性的行为纠正，采取措施对患者的生理性别矛盾的言谈举止等加以强制，促使其往正常的方向发展。这种强制性的性别行为纠正在儿童期成为重要。（点评者：张晋碚）

　　中国封建时期的太监，通过去势手术使男性失去雄激素的存在而变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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